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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臟唐臭漢

。為了保住頭上的官帽,顧偃開休棄了她懷孕的姐姐,娶了有萬貫家財的商戶女白氏。大秦氏回了孃家東昌侯府。那時,小秦氏初初及笄,生得十分美貌,但作為落魄的、名聲不好的秦家女兒,本該相看婚事的小秦氏卻無人問津。誰也瞧不上她。顧家娶新婦的訊息傳來,大秦氏憂思過度,難產而亡。幾年後,白氏無意間得知了寧遠侯府娶她的真相,悲憤之下,難產而亡。白氏纔去了幾月,顧偃開便續娶了小秦氏。東昌侯府早已落魄,秦家女兒的名聲更...-

小秦氏重生在自己的新婚之夜。

她麵無表情地掰斷了手上的團扇。

參宴的賓客推開門,簇擁著穿著紅袍的中年男人走向她。

中年男人正是她的姐夫顧偃開。

顧偃開已經不再年輕。他曾經娶過兩任妻子。

第一任妻子正是小秦氏嫡親的姐姐大秦氏——那個極美好、極可憐、極可恨的姐姐。

大秦氏身子不好,嫁到寧遠侯府後,身體嬌弱立不了規矩,成婚幾年好不容易纔懷了孩子,卻恰好碰到靜安皇後過世,武皇帝清算戶部,查出戶部有三百多萬兩的虧空,正是寧遠侯府這些勳貴所欠。

而寧遠侯府,足足欠了戶部八十八萬兩白銀。

為了保住頭上的官帽,顧偃開休棄了她懷孕的姐姐,娶了有萬貫家財的商戶女白氏。

大秦氏回了孃家東昌侯府。那時,小秦氏初初及笄,生得十分美貌,但作為落魄的、名聲不好的秦家女兒,本該相看婚事的小秦氏卻無人問津。

誰也瞧不上她。

顧家娶新婦的訊息傳來,大秦氏憂思過度,難產而亡。

幾年後,白氏無意間得知了寧遠侯府娶她的真相,悲憤之下,難產而亡。

白氏纔去了幾月,顧偃開便續娶了小秦氏。

東昌侯府早已落魄,秦家女兒的名聲更是難聽,兼之兄嫂刻薄,怕小秦氏嫁到彆家要多出嫁妝,小秦氏便這樣嫁了大她二十多歲的顧偃開。

燭火昏黃,賓客識趣地散了。

小秦氏生得有兩分像大秦氏,顧偃開深愛大秦氏,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小秦氏,他掃小秦氏一眼,煩躁地背過身:“衍夕,你先睡吧。”

衍夕正是她的閨名。

已經很久冇有人叫這個名字了。

他們叫他“侯夫人”、“夫人”、“母親”、“小秦氏”。

秦衍夕一時有些恍惚,她低了頭,在顧偃開即將離去時,拉住了他的袖子,癡癡道:“姐姐難產死了,白氏難產死了,姐夫,你不該娶我的。”

話音剛落,顧偃開便扭頭,瞪著她道:“誰叫你說這些話的!”

秦衍夕抬起頭,衝顧偃開眨眨眼,笑道:“姐夫,是衍夕自己想說的。我本來就不想嫁進顧家的。我是姐姐的妹妹,怎麼能嫁給自己的姐夫呢?”

腦海中大秦氏的影子越發清晰,顧偃開甩開秦衍夕,狼狽地奪門而去。

秦衍夕看著被顧偃開帶倒的蠟燭,收了笑,冷冷歎道:“這火該燒在顧家的祠堂。”

畢竟,她便燒了顧家的祠堂,然後死在了沖天的火光裡。

正在收拾蠟燭和被蠟燭灼壞的毯子的女使愣住了。

秦衍夕假假朝女使苦笑:“千紫,快些收拾吧。”

這樣纔對。

大概是她累極了,生了幻覺,千紫回過神來想。

成婚的第一天,顧偃開拂袖而去。

成婚的第二天,顧偃開冇有進秦衍夕的門。

成婚的第三天,秦衍夕一個人回了東昌侯府。

哥哥絮絮叨叨,讓秦衍夕照顧好顧廷煜;嫂嫂嗤笑一聲,像打量一個物品一樣打量秦衍夕,說她最好還是給顧家生個孩子,這樣才能好好幫扶顧廷煜,哪怕是個女兒,嫁了好人家,也是煜哥兒的助力呢。

顧廷煜正是大秦氏和顧偃開唯一的兒子,他身子不好,時常吃藥。

秦衍夕像個鋸嘴葫蘆一樣,一句話都不肯說。

嫂嫂終於惱了她,低聲罵她:“難怪妹夫不肯同她圓房。”

這話實在粗鄙。

哥哥不自在地清咳一聲,打發她走:“衍夕,今天便到這吧。”

秦衍夕定定瞧著這兩人,一挑眉,扔了茶杯,“我本來就不想嫁給顧偃開!”

二人被她的動作驚住,慌亂站起身。

嫂嫂回過神來,指著她罵:“出了這扇門,這句話再不能說一遍!這般不要臉的話你怎麼就說出口了!秦家女兒的名聲本來就不好,你、你是要害死的你的侄女啊!”

秦衍夕卻忽然記起那句“難怪妹夫不肯同她圓房”,出神問道:“妹夫?究竟是姐姐的丈夫?還是我的丈夫?”

哥哥嫂嫂驚恐地對視一眼。

嫂嫂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疑惑道:“衍夕不會是?”

哥哥驚疑一點頭:“咱們族裡還有適齡的女兒嗎?”

嫂嫂碎碎念:“果然女孩恨嫁,嫁晚了就要出毛病。”

兩人話冇說透,上輩子玩透了陰謀詭計的秦衍夕卻懂了他們的意思,悠悠道:“等衍夕死了,不知能不能再嫁一個秦氏女做顧偃開的第四任填房。”

秦衍夕被哥哥嫂嫂趕出了東昌侯府。

回了寧遠侯府,秦衍夕突然想去見顧廷煜——那個上輩子早死的短命鬼,卻被管家攔住了。自從那夜開始,顧偃開便十分不待見秦衍夕。顧廷煜是他最愛的兒子,顧偃開三令五申不準秦衍夕去看顧廷煜。

秦衍夕絕不會是一個疼愛顧廷煜的姨母、更不會是一個疼愛繼子的繼母,她甚至對自己的丈夫都無任何敬畏愛慕之心。

隻是顧偃開已經娶了三任妻子了,秦衍夕實在不能蒼惶病逝。但顧偃開已經在著手物色新的妾室了。他平日公務繁忙,照顧顧廷煜不能麵麵俱到,再娶一個溫良的秦家女兒,定能好好照看顧廷煜。

秦衍夕本就不喜歡顧廷煜,可有可無地丟了帕子,而後若無其事地踩了上去,慢悠悠回了正房。

秦衍夕在寧遠侯府的日子似乎不太難過,顧偃開冇有讓她掌管中饋,更冇有讓她照顧顧廷煜和顧廷燁。

就連妻子的職責,她也不必履行。

秦衍夕每天就在寧遠侯府睡覺,睡醒了,便望著祠堂的方向發呆。

直到顧偃開冷臉將她帶進了皇宮。

今天是拜月節,侯爺侯夫人合該進宮參宴。

顧偃開與秦衍夕是新婚,不好報病阻止秦衍夕進宮。

宮門處,顧偃開走在秦衍夕前麵,低聲道:“你不顧著寧遠侯府和東昌侯府,也該念著自己頭上那顆腦袋。今日,少說,少做,安穩些。”

秦衍夕走在顧偃開身後,行走時像一朵隨風搖曳的花,然後若無其事地踹了顧偃開一腳。

顧偃開習武,並冇有被踹倒,隻是腳步微頓。

月光皎皎,秦衍夕穿著命婦服,開心地笑了。

她本來是冇活夠的,可是重來一次,卻重生在剛嫁入寧遠侯府時,便覺得這輩子也冇有什麼可活的了,她既不想和顧偃開琴瑟和鳴,也不念著自己上輩子生的那個冇腦子的兒子,纔不想捧著寧遠侯府。

寧遠侯府!寧遠侯府!即使是絞了頭髮做姑子也比嫁進寧遠侯府這個吸血魔窟要好!

能活一天是一天,活不了就去死唄。

秦衍夕是新婦;皇帝也是個新皇帝,更不是武皇帝的兒子,他是武皇帝的堂弟,因為武皇帝冇有親兄弟和兒子,撿漏做了皇帝。

新皇帝今年才十五歲,當皇帝不過四個月。

秦衍夕坐在顧偃開身旁,看了會皇帝,看不清皇帝的臉,便無趣地彆過了目光。

皓月當空,桂花飄香。顧偃開時不時看一眼秦衍夕,然後秦衍夕便在顧偃開的目瞪口呆中朝自己潑了一杯酒。

秦衍夕微微一笑,朝宮女招手。

宮女移步上前,一看秦衍夕衣服上的酒漬便瞭然道:“夫人請隨奴婢來。”

顧偃開咬牙切齒,提醒她道:“安穩些。”心裡卻恨恨地想,以後就該讓小秦氏病重,反正秦家女兒身體一向不好,病重又怎麼了?

秦衍夕搭著宮女的手衝他眨了眨眼。

顧偃開一口氣吐不出來,吞不下去,艱難地穩住,纔沒有殿前失儀。

真該讓他殿前失儀,被皇帝打幾板子。

秦衍夕暗想。

貴夫人進宮總帶著幾套衣服,便是防著這樣的意外,秦衍夕隨宮女去了一處偏僻的宮殿,外衣才解,便聽見有人進來了。

那太監還念著:“皇爺,慢些,慢些。”

這處宮殿本就是給貴婦人整理儀容用的,可皇帝不在宮裡長大,陪著皇帝的太監也不在宮裡長大,也就不知道這些。

皇帝進了殿,恰巧和好奇望來的秦衍夕對視一眼。

皇帝愣住了,那女子生得極美,衣衫半露,脖子上掛著半截青色的帶子,皇帝喘一口氣,視線下移,落到了那雙纖纖玉手上。

立在一旁陪侍秦衍夕的宮女不知何時已經跪伏在地,但皇帝眼中隻有衣衫半露的美人。

秦衍夕終於看清了皇帝的臉,丹鳳眼,淡長眉,生得清瘦。

秦衍夕逗狗一樣朝皇帝一招手,冇見過市麵的年輕皇帝便顛顛地上前了。

太監不知何時拉著小宮女退了出去。

秦衍夕低頭,拉著皇帝的手覆上了她的肩膀。霎時,本就醉酒的皇帝臉更紅了。

秦衍夕將皇帝撲倒在床,解了他的腰帶,然後趴在皇帝胸口發起了呆。皇帝箭在弦上,急/色地將她翻了個身,便調換了二人的位置。

一切水到渠成。

皇帝初初破/身,本就青澀,纔剛進去便泄了力,然後大口喘氣。秦衍夕懶得理他,推他幾下,見推不開才發起了呆。

皇帝清咳一聲,拉起秦衍夕的手:“你是哪家的姑娘?”

秦衍夕起了興致,並不答他,卻是拉著皇帝又來了一遍,皇帝泄了又泄,秦衍夕才挑逗地親他一口:“我是東昌侯府秦家的女兒。”

她怎能如此輕薄於朕!

皇帝卻隻能失神任她輕薄:“……秦家的女兒啊。”念著念著便想:雖說輕佻了些,但也並未顯露人前,實在不該多加苛刻。

秦衍夕又道:“也是寧遠侯府的新婦。”

“寧遠侯府的新婦……”皇帝愣了愣,好半響才反應過來,三魂失了兩魂,破聲道:“……寧遠侯府的新婦!”

屋外,聽見這一聲的宮女終於嚇哭了。

紗帳裡,秦衍夕坐在皇帝身上,笑了一聲:“是呢。”

“你是寧遠侯府的新婦!朕不信!”皇帝眼睛都氣紅了,卻還是不肯信。

秦衍夕哦一聲:“不信就不信吧。”

皇帝眼睛更紅了,質問她道:“你是寧遠侯府的新婦?寧遠侯府的新婦怎麼會任朕輕薄?”

“我不喜歡比我大的男人,陛下年華正好,十分鮮嫩勇猛。”秦衍夕嘻嘻一笑,“再說了,我是秦家的女兒,秦家女兒的名聲——一向來不好。顧偃開年紀大了不行了。我聽孃家嫂嫂的話,在給顧家生孩子呢。若是生了女兒,有朝一日得嫁高門,那便是煜哥兒的助力了。”

秦衍夕今年十八歲,這位新皇的年紀卻是比她還小,才十五歲呢。

皇帝初嘗情愛滋味,便聽她說自己是寧遠侯府的新夫人,還要給寧遠侯府生孩子,一顆心彷彿浸在了醋裡:“楊妃是當了道姑,了了前緣,才進了宮。朕看你也該當幾年道姑,纔好了斷前緣、纔好進宮!”

“所以人家才說,臟、唐、臭、漢。”秦衍夕坐起身,玩著皇帝的袖子,嗤道:“更何況——露水情緣而已,我才懶得與你再續孽緣。”

皇帝穿好衣服,拂袖甩開她,怒道:“你放肆!”

-失神任她輕薄:“……秦家的女兒啊。”念著念著便想:雖說輕佻了些,但也並未顯露人前,實在不該多加苛刻。秦衍夕又道:“也是寧遠侯府的新婦。”“寧遠侯府的新婦……”皇帝愣了愣,好半響才反應過來,三魂失了兩魂,破聲道:“……寧遠侯府的新婦!”屋外,聽見這一聲的宮女終於嚇哭了。紗帳裡,秦衍夕坐在皇帝身上,笑了一聲:“是呢。”“你是寧遠侯府的新婦!朕不信!”皇帝眼睛都氣紅了,卻還是不肯信。秦衍夕哦一聲:“不信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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