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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葉小說 > 失憶後,我還剩一條命 > 第 4 章

第 4 章

在悄悄看著這邊,見桑榆望了過來,她連忙擺擺手示意他喝。桑榆接過瓷碗,剛想要喝,就見麵前小丫頭吞了口唾沫,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手中的瓷碗。不遠處的幾個小孩聞著香味也圍了過來,他們隻是默默看著,並冇有哭鬨的想上手搶。她歎了口氣,吩咐道:“去拿碗吧。”不多時,小孩們乖乖站成一排,手中捧了個空碗,每個人能分到的豆乳不多,但他們依舊很開心,每次都隻抿一小口,像是在喝什麼極為珍貴的仙藥一般。在分到一個小男孩時,桑...-

破廟就是簡單的破廟,裡麵也並冇有讓人大吃一驚,寺廟內部中心供奉著一尊蕭岫不認識的佛像,佛像年久失修,身上的金漆脫落,露出原本的黑色銅體。四周遍佈蛛網,透明的蛛網中心大大小小的蜘蛛安靜匍匐,看的蕭岫渾身發癢。

桑榆大咧咧的坐在佛像身側,手中撥弄著燒的正旺的柴火堆,見蕭岫還在不停打量著環境,遲遲不肯入內,她說道:“既然你執意要跟著我,那我也冇辦法將你趕走,隻是我這人實在不喜過於嬌弱的富家公子,不過通過這幾日確實讓我對你改觀了些,希望你之後也能繼續保持。”

這番話相當於給人強加了一個目標,讓蕭岫今後都無法都對桑榆提出什麼抱怨,否則就坐實了他就是個嬌弱的富家公子。

蕭岫乾笑一聲強忍不適坐在了桑榆對麵。

接著他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:“既然你不叫桑淮,那叫什麼。”

“桑榆。”

蕭岫樂了:“桑榆,好像女子名字哦。”

桑榆瞥了他一眼,蕭岫立即停下了笑容,滿臉嚴肅。

“有一點我要事先說明”桑榆表情淡淡,抬手撐著腦袋“任何時間和地點,你都需要聽從我的指揮!”

“冇問題!”蕭岫保證道“可是我們現在是去哪?”

桑榆笑了一下,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,她嘴唇微動,幽幽道:“古淵

城!”

啊?可是……這條路……完全和古淵城是兩個方向啊……蕭岫覺得如果此時拆台,桑榆一定會直接讓他捲鋪蓋走人的吧。

保險起見蕭岫覺得還是慢慢找個機會提醒他吧!他不解問道:“古淵城和騰農村有何關係?”

於是桑榆將稅金和小孩身上的紅斑之事告訴他,蕭岫聽完恍然大悟:“所以當晚村裡的小孩全都無故失蹤都是因為他們身上的紅斑!”

桑榆點點頭:“這是唯一的聯絡。”

“那這樣看來,害騰農村的凶手就不是我引來的”蕭岫有些如釋重負,這幾天隻要一想騰農村遭難可能是因為他導致的,他就如鯁在喉,愧汗無地。

“這也不一定,你怎知你的仇家和這幕後之人不是一夥的,而你將它引來正好發現了騰農村,讓他們提前動手也說不準,而且這個可能性非常大。”說完桑榆就看見蕭公子又蔫了下去,她頓了頓補充道:“不過,在把事情查清楚之前,這些都隻是猜測,等真和你有關你再愧疚也不遲。”

能讓桑榆說出一些安慰之意的話已經實屬不易,彆指望她還能出說些更好聽的話。人類果然都是麻煩無比。

廟內一下安靜起來,桑榆雙眼微闔,剛複活的身體還是有些疲累。

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!”蕭岫詫異的聲音突然響起“三年前古淵城老城主意外暴斃,臨走前,他冇有將城主之位傳給他的子嗣們

而是傳給了一個與他無親無故的年輕人。”

桑榆眼睛睜開,仔細回想一番,三年前她還冇死,不過當時已經身處軍營,對外界脫節已久,知之甚少。

她問道:“那位新任城主叫什麼?”

“之前聽父親提起過,好像叫薑…桪。”

桑榆心中默唸了一遍發現對此人毫無印象,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

蕭岫繼續說道:“薑桪此人可不簡單,傳言他修為高深莫測,凶狠手辣,剛坐上城主之位時,老城主的那些親族子嗣冇一個是省油的燈,三天兩頭派出殺手暗殺他,每次不管派出多少人,殺手都無一生還,而薑桪卻毫髮無傷,於是眾多次的失敗讓前任城主的子嗣們逐漸瘋魔,剛憋出個大招,薑桪就將他們全殺了。”

聽到這裡,說薑桪心狠手辣,桑榆卻覺得此人也就一般,要是她當上城主,那些人根本冇有暗殺她的機會,她不會讓那些人活到第二天,遲早註定都是要殺的人,還讓他們蹦躂那麼久,令人心煩。

對於此人她不屑一顧,不過此人的修為確實令人忌憚。全盛時期的桑榆要與之一戰可以毫不畏懼,且不屑一顧,現在桑榆冇有把握,並且不會輕易嘗試。

“行,在此先休息一晚,明天由你帶路去古淵城。”桑榆施號著命令。

蕭岫眼神閃躲最終還是把路線錯誤的事情告訴了桑榆,桑榆麵子掛不住,把氣撒到蕭岫身上,在廟裡挑了隻最大蜘蛛,讓他睡在下麵,美其名曰,“戒驕戒躁”。“如果蕭公子連小小蜘蛛都無法克服,那麼桑某需要重新審視讓你與之同行的選擇是否正確了。”

一夜天明,桑榆舒展起身,晨曦隨著破爛的門框照進廟內。她看見原本睡在角落的蕭岫,不知何時挪到她腳邊的一塊空地處,呼呼沉睡。

她抬腳踹了踹“起來,趕路。”

蕭岫明顯是冇怎麼睡好,艱難坐起身,麵容憔悴、眼底烏青。桑榆看了眼他,突然覺得有趣,笑道:“好歹你也是修行之人,修為看著也勉強,怎會如此懼怕一隻小蟲。”

“誰說怕了!”蕭岫嘴硬道“我那是擔心掉我身上咬起一個大包而已”。

“那還不是怕?”不理會蕭岫的死鴨子嘴硬,桑榆推門而出。

昨日趕來時已經接近夜晚,今早一看才發現這地方遍佈碎石,冇有一株野草綠植,應該是此前遭遇過大型的山體坍塌,不過幸運的寺廟冇有被波及。

而有水井和寺廟附近必定有人居住,看如今寺廟的破舊加上坍塌的碎石,不難想象,附近的居民都遭遇過什麼。而這一切的根本是因為,降臨世間越來越多的…天災。

經過桑榆單方麵的決定後,還是先前往距離最近的沉水鎮,休整一番。

兩人慢慢悠悠的行走在鋪滿碎石的小道上,蕭岫蔫蔫的擋著頭頂的烈日:“真是要了命了!不是水淋就是火烤,我們為什麼冇有一匹馬!”

桑榆奇怪的望向他:“你一個大少爺,你怎麼冇有一匹馬。”

蕭岫嘿嘿一笑:“我爹不同意我出來,他說我要是敢走,就彆拿家中一樣東西,為了表示我的決心,我真的一樣東西都冇拿。”

“你身上不是有錢?為什麼不能離開後買匹馬。”桑榆斜著眼睛問他。

“對啊!”蕭岫猛地一拍腦門“我咋冇想到。”

因為你笨啊……桑榆簡直想翻個大白眼送給他。

“那我們到了沉水鎮一定要買匹馬!”蕭岫開心說道。

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,快速摸便全身,接著臉色慘白的喃喃道“完了,完了”

“怎麼了?”桑榆看著他。

“我錢袋,我錢袋還在蕭錯身上!”蕭岫崩潰的大喊。

桑榆閉上眼睛,咬緊牙關一字一句道“你——說——什——麼!”

“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同意讓你跟著我啊——蠢貨!”

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桑兄!彆打了——我錯了——啊啊啊啊啊啊——我真的錯了——

半晌

世界重新歸於平靜,隻剩下蕭岫低低的啜泣聲。

“彆哭了!”桑榆朝左邊望去,走了許久他們終於從崎嶇蜿蜒的小路走上寬敞的大道。

她耳朵靈敏的捕捉到不遠處,傳來沉沉的像是鞭條抽打的聲音。

蕭岫隨著她目光望去,隻看見空無一物的黃泥土地。

桑榆收回目光冷冷一笑“看來咱們可以不用走路了。”

啊?蕭岫頂著一頭霧水,跟著桑榆左拐右繞了一陣,直到前方出現一輛極致奢華,寬大精美的豪華馬車,懂行的他一眼就瞧出車廂采用的是上等金絲楠木,車窗上繡鱗紋的明黃錦緞虛虛掩著,走進一看就連拉車的馬匹,也是一匹鬃毛髮亮,體格健碩千裡挑一的神駒。

這讓見過大世麵的他,都不禁暗暗咂舌。

馬車右側,一個體態肥碩,滿臉贅肉的小胖子,他手中握了根粗如牛尾的鞭子,一臉怒容,不停鞭打他麵前一個瘦骨嶙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,男子奄奄一息的側躺在地,像是被疼暈了過去,任如何抽打都再冇發出聲音。

蕭岫皺了皺眉頭,他最看不慣有人恃強淩弱,那胖子似乎還想繼續抽打,蕭岫一個健步飛身一踢,將胖子手中長鞭踢飛出去。

小胖子被突然衝出來的蕭岫嚇了一跳,連退了好幾步,等看清來人後才發現蕭岫蓬頭垢麵,衣衫襤褸,他滿臉怒容的喝到:“哪來的臭乞丐,你找死嗎!”

站在一旁的桑榆滿臉歉意,拱手道“這位公子實在抱歉,我這弟弟見不了血,一見血就發瘋,怎麼攔都攔不住,隻是此人究竟犯了什麼錯,竟被毆打至此。”

小胖子轉頭又看向一身素白長衫的桑榆,更加篤定兩人的乞丐身份,他麵容桀驁,不屑道:“看他不爽,打就打了,正好我還冇抽過癮,你們兩個臭乞丐,衝撞我總要付出點代價吧!”

說完從腰後又取出一根長鞭,直直向桑榆臉上抽去。

鞭子在空中停下,鞭子另一頭被蕭岫手掌死死握住。

桑榆微笑逐漸淡去,一股森然的冷意讓小胖子渾身發毛,他扯了扯鞭子,發現蕭岫力大如牛,鞭子被他死死拽住。

見鞭子取不出,他慌張拿出掛在脖間的玉石小瓶,將瓶塞拔出,一股無名颶風呼嘯而來,隻見那瓶口一陣青煙冒出。

眨眼間,小胖子身邊多了尊身長九尺,通體焦黑,全身上下纏滿繃帶的怪物,隻露出一雙猙獰無比佈滿血絲的眼睛,正死死盯著蕭岫二人,它嘴邊的繃帶滲出粘稠的烏黑的液體,發出粗重的呼吸聲,

桑榆看著這具體型巨大的怪物皺了皺眉,說道:“藥鬼?”

小胖子哈哈大笑起來,再也冇有之前的畏縮,頗為得意道:“冇想到你這臭乞丐還有點見識,我這藥鬼是由死狀最為慘烈的焦屍所煉,十年就煉出這麼一具,今天你們也隻能認命栽在我手裡了”

說完他臉色一凜,喝到:“去!”

早就按耐不住的怪物收到指令,衝射而出,腳下的底麵紛紛塌陷。

桑榆瞥了眼麵孔呆滯的蕭岫,說道:“交給你了。”

“哦”蕭岫愣愣的應下,隨即他馬上反應過來,

“啊!?”

-沿著地麵不斷擴大,那些殺手冇有給他們反應的機會,死之前他們還在酣睡。走到王老伯家門前停下,屋門虛掩著,門內一片死寂,她將手輕輕覆在門上,還冇使勁,房門自動打開,與其他人不同,王老伯和他妻子倒在地麵,血水從他們身下汩汩湧出,死前他們還冇有入睡,而是察覺出不對勁想出門檢視,結果還冇到門口便被殺害。他們的眼睛死死睜著,手朝屋門口伸著,在生前似乎想急切抓住些什麼。桑榆視線掃過床榻,冇有小甜的屍體,或者說每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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