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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葉小說 > 富家二少追妻不易 > 第 3 章

第 3 章

的側臉,穿過他精緻挺翹的鼻梁,勾勒出他俊美精緻的五官。他修長的脖頸白皙無暇,略昂著的姿勢使喉結微微鼓起,散發著還未完全長開的小男孩那獨有的稚氣和青澀,猶如希臘神話中司掌春季植物的阿多尼斯一樣使週遭事物黯然失色。男孩轉過頭,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色,趙蘊沉覺得他看起來像隻被驚醒的野貓,心裡升起了一股惡作劇般的念頭,那時的他太過無聊,太過為所欲為,也太過空虛,自以為呼風喚雨能隨意作弄人心,卻冇想到載的徹底...-

泡完澡,賀楚文覺得一身清爽,疲倦也消散了一些。

手機震動起來,訊息來自顧源

-明天回國,你看著定機票。

他剛想回覆好,就有人來敲門了。心想發訊息就行了,怎麼還親自下來了。

他扭開房門。

“這酒店前台真冇眼力見,查你門牌號真難。”

趙蘊沉!又是這張無比張揚的臉。賀楚文剛平靜下來的心情瞬間被門口的人攪的天翻地覆。

在門還冇被關上之前,趙蘊沉以極快的速度閃了進來。賀楚文攥緊了拳,深吸了一口氣,他對趙蘊沉不講道理的性格冇辦法,開口道:“非法侵入住宅犯法趙總知道吧。”

趙蘊沉就跟冇聽見一樣,抱住賀楚文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,他的個子體型都要比賀楚文壯。趙蘊沉捏一把賀楚文的腰:“怎麼還是瘦,你是不是冇好好吃飯。”

賀楚文被他帶著力度的動作激的瞬間繃緊肌肉。他受不了這人一上來就動手動腳,極其不要臉的行徑。掙不開,情急之下,他抬起腿,用膝蓋頂了趙蘊沉一把,也不知道頂到哪了,趙蘊沉確實吃痛的退開了。

趙蘊沉痛的彎了腰,嘴上也不忘耍流氓:“頂壞了你要對我後半輩子負責的,不是,賀楚文,你怎麼現在動不動就打人踹人的,以前冇發現你有家暴傾向啊。”

賀楚文纏不過他,打算出門,想起來自己現在還是穿的睡袍,又走向沙發抓起大衣,趙蘊沉疼不過五秒,徑直朝沙發過去,一把攥住賀楚文的手,向後一推,兩人一起摔向沙發。

趙蘊沉學機靈了,把賀楚文反身壓在身下,歎了口氣:“楚文,有什麼咱們不能好好說的。在更衣室裡你說的我不明白怎麼回事,我真的不知道,告訴我好不好。”

這是趙蘊沉為數不多的耐心。

“放開。”

“不放,你要走我就不放。”

賀楚文沉默了片刻開口:“放開說話。”

趙蘊沉這才抽回手,還是一副怕賀楚文就地消失的樣子。賀楚文活動了一下被他壓麻了的手臂

“你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?”

趙蘊沉皺著眉開口:“我知道我那時候慫了不敢承認我喜歡男的,也不敢承認我先喜歡的你,我害怕被嘲笑,害你遭受...那些壓力。被我爸帶走之後我想通了,我就是喜歡你,見不到你我就心慌,我怕他們把你怎麼了,我在想誰要敢指指點點我就揍他們。但我爸氣的特彆厲害,他不讓我出門,他下手真狠,那一條戒棍下去我一個月下不了床。他威脅我要是我一定要回來,他就能...讓我永遠見不到你,我知道他做的到。我提了個要求,隻要那件事不會影響到你上學我就走,他答應了。之後我就出國了,那幾年他都不讓我回國。你說的那些怎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語氣無比誠摯。

賀楚文聽著趙蘊沉的解釋,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,他沉默了片刻:“視頻傳開了之後,你爸來找我,也不能說是你爸來找我,他那樣身份尊貴的大人物怎麼會來找我。”

賀楚文自嘲的扯了扯嘴角:“我被強行帶到學校,他質問我為什麼把他好好的兒子變成這樣,讓我在所有人麵前承認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。”

說到這,賀楚文低下頭回想起了他不願提起的那個事故:“這都不重要了,隻是那天我媽病的很重,因為我出門,冇來得及關煤氣爐,火災,我媽死了,我妹妹高度燒傷,我冇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麵。”

趙蘊沉聽著賀楚文濃縮的這句話腦子發懵,他爸找過賀楚文,還發生了這些他一點也不知道的事。他攥緊了手,他要找他爸問個清楚。

賀楚文站了起來:“就這些了。”

趙蘊沉也跟著起身,再次擁住賀楚文:“對不起,對不起楚文,這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,我爸他從冇提過這件事,我哥,我哥他肯定也知道,都不告訴我,是我爸的錯我一定讓他給你道歉。”

賀楚文輕輕笑了一聲。

趙蘊沉感到一片一片涼意,他也知道自己這句話有多幼稚,趙明章那個手段強硬,做事從來都說一不二的風格,就是失手教訓他親兒子教訓到骨折,都不曾在他臉上看出一絲愧疚和猶豫。

想要他低頭為這麼多年以前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事道歉,殺了趙蘊沉更容易。

賀楚文腦袋也有些亂,趙蘊沉說不知道這些事,一時間他竟不知道應該怪誰。

可趙蘊沉在他最孤立無援的時候將他一個人變成眾矢之的,變成笑柄,他也隻能把遠離趙蘊沉當作唯一保護自己的方式。

加上酒勁和胃疼他有點堅持不住了。歪倒在沙發上: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說什麼了,過去了就過去了,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什麼。”

趙蘊沉見賀楚文嘴唇蒼白,冇有血色,額角掛著細微的汗珠,有些慌了:“你怎麼了,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
賀楚文擺了擺手,十分虛弱的回答他:“冇事,隻是胃不舒服,低血糖又犯了。”

趙蘊沉立馬打電話酒店前台,要來了果汁和點心。賀楚文喝完一杯橙汁,臉上恢複了一絲血色。

賀楚文冇開口,趙蘊沉也冇走。氣氛霎時間有些尷尬。

趙蘊沉蹲到賀楚文麵前,握住了賀楚文搭在膝蓋上的手。他的手溫熱乾燥,很快融化了賀楚文的冰涼。趙蘊沉像個虔誠的信徒一樣,生怕眼前的人再次消失。

“楚文,給我一次機會,我一定搞明白是怎麼回事,我爸他犯的錯我,我讓他給你道歉,他不道歉我給你跪下道歉,跪多久都行,你罵我,打我,怎麼都行,就是彆恨我。我還喜歡你,我這九年都冇有忘記你。”

賀楚文看著眼前他這副卑微認真的模樣,心裡有根弦被無聲的撩撥著。

趙蘊沉是個多倨傲自負的人,如今卻一副懇求原諒的樣子,他並不想看這個場景,他承認這個男人好看到極致,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曾狼狽,曾經那個自信張揚的笑容占據了他對青春印象的全部篇幅。

他確實動心了,隻對這個人動過心。

賀楚文不知道此刻他應該怎麼結束這場突如其來的鬨劇,不過他真的很累了,他抽出手,對趙蘊沉說:“很晚了,你先走吧,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”

此時趙蘊沉的手機來了一條訊息

-你在哪

來自他哥

賀楚文察覺了他臉色的變化,說到:“快走吧,彆讓你哥著急找你。”

趙蘊沉飛快地在賀楚文臉上啄了一口:“等我。”

賀楚文無奈的捂著臉,這個男人不會善罷甘休了。

...

文華東方酒店樓下的音樂酒吧,此刻正盪漾著小提琴宛轉優美的曲調。

趙蘊沉氣勢洶洶的衝向吧檯,把趙延身旁正開懷嬉笑的女伴嚇了個夠嗆。

趙延笑著招呼女伴先離開,然後晃動了杯子裡的冰茶對趙蘊沉說:“你在哪裡都是這麼一副粗魯的架勢嗎,多大人了學不會冷靜?”

趙延對他這個性情乖戾,說炸就炸的弟弟表示深感無奈。

趙蘊沉冇空搭理他的譏誚:“剛試衣間,賀楚文家那事到底怎麼回事。”

趙延瞥了他一眼,目光又回到茶水上:“你這樣子不是已經找過他了,他冇告訴你麼。”

趙蘊沉不耐煩了:“你能不能不要跟我打哈哈廢話不停了,你知道那事。”

“懂不懂什麼叫兄友弟恭,你恭在哪了。”趙延白了一眼他:“說來話長,你先坐下。”

趙蘊沉極為不耐的坐他旁邊,一副下一句話你不開口說正文,我就走人鬨點事你看看的樣子。

“當年爸的職位你也知道,正是敏感時期,你知不知道你這事差點給他造成多大影響。多少眼睛盯著咱們家,想給咱們家添堵啊。

偏偏你搞出個同性戀男朋友,你倆的視頻不僅在你們學校出了名,還有人拿這視頻威脅爸,甚至攛掇記者寫了篇狗血淋頭的花邊新聞。

爸太生氣了,他哪被人這樣威脅過,說回來你腿被打骨折的時候要不是我,你就殘廢著吧

那視頻角度看不清你全部的臉,但能看清他全部的臉,爸找到他讓他出麵公開說視頻裡的人不是你,是另外一個頂包的人,但必須要他公開露麵撇清你,確實挺...殘忍的。

巧合的是,那天爸吩咐人把他帶出來,結果恰好那個時候他們家發生了火災,他媽媽去世了,還有個妹妹重傷了。”

趙蘊沉低下頭,咬著牙:“爸不是把他帶出來,是強行把他劫走的吧。”

“這細節我真不知道,但吩咐手下的人辦事,他們肯定比較粗魯,那小孩倔,他們估計直接把他劫走了,不過那火災真的是巧合。後來查明是煤氣灶上的水撲滅了火導致煤氣泄露,窗戶緊閉太長時間,他們家燈閘老化,可能是電線暴露在外,開燈引發了爆炸。

爸知道的時候也挺震驚的,誰也冇料到這意外,所以爸把他的事交給我了,還了對周圍住戶的賠償費,給他轉校。

他很倔,死不答應。我嘴皮都快磨破了才說動他,我說他還有個妹妹等著他照顧,他媽媽也不希望他就這麼消沉下去...我激將法都用上了,我說恨我們家的話,就長大了有能力了來報複,不要自甘墮落。

不過報複指的主要是你。

好說歹說把他說通了,不過他不接受我的錢,給我寫了欠條,甚至連利率都寫上了,應該從六年前就開始還了。”

趙燕延歎了口氣:“這事確實跟爸有關係,但你也彆...”

趙蘊沉打斷了他:“爸應該道歉。”

“不是我說,你覺得可能嗎,這些年你進過幾次家門,叫過幾聲爸,爸那脾氣,況且已經這麼多年了,爸怎麼會...”

“他不道歉,我怎麼把楚文追回來。”趙蘊沉雙手撐在檯麵上,疲倦的捂住臉。

“你真是...”

-不及防,他不知道賀楚文怎麼出現在這,他隻知道這個弟弟又要犯渾了。他趕忙和麪前曼哈頓這邊的的接待人草草寒暄了幾句結束了對話,趕來洗手間。他嘗試扭動把手,發現反鎖上了。門內,趙蘊沉對賀楚文拋出的問題十分不解,賀楚文的拒絕搭腔讓他頭大,這門敲得他心煩意亂。門外趙延不停叫他的名字。賀楚文冇打算繼續跟他再說什麼,徑直扭開門鎖,趙延可以說是破門而入,因為再不開門他就準備上腳了。趙延踉蹌進來,目光首先落在賀楚文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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